睡前故事红皮靴
小女孩娜娜买了一双漂亮的红皮靴。小猫看见了很羡慕。
小花猫回到家,心里老想着红皮靴,连香喷喷的鱼也不想吃了。
猫妈妈关心地问:“好孩子,不舒服,生病了吗?”
小花猫钻到妈妈怀里,撒娇说:“我要小主人那样的红皮靴。”
猫妈妈说:“不行,我们猫从不穿靴。我们脚下有肉垫,走路轻快,一点声音有没有,穿上笨重的皮靴怎么能逮老鼠?”
“不嘛!我就要!”小花猫直嚷,“不买红皮靴我就不吃饭。”
小花猫真的一整天没吃饭。猫妈妈心疼了,出去给小花猫买了四只小小的红皮靴。
穿上红皮靴,小花猫真神气,她马上出门散步。
“咯噔,咯噔,”小花猫迈开大步往前走,她觉得皮靴的声音真好听。
突然,小花猫站住了,她听到一种声音,她转动着一双灵敏的小耳朵仔细一听,听出前面有老鼠在偷东西吃。
小花猫塌下腰,一步一步向老鼠靠近。
“咯噔,咯噔!”该死的靴子!
老鼠听到声音,马上逃命。
小花猫赶快去追,可是小靴子太笨重了,怎么也跑不快,她急坏了。
“脱掉靴子,脱掉靴子!”树上的小麻雀提醒小花猫。
“啪啪啪啪!”小花猫甩掉小皮靴,觉得轻松极了。
小花猫一溜烟儿地追上了小老鼠。她想,我再也不穿靴子啦!
睡前故事“大皮靴”来了!
森林里住着两只狐狸,红狐狸和蓝狐狸。红狐狸比蓝狐狸聪明,蓝狐狸比红狐狸狡猾。
有一天,红狐狸用一根绳子,一头拴上一个钩子,在湖里钓上一条大鱼。红狐狸把绳子往腰上一扎。然后,他扛着大鱼,一边走,一边高兴地唱着歌。““开心开心真开心,钓到一条大鱼……”
歌声传到了蓝狐狸的耳朵里。蓝狐狸一看,啊,这么一条大鱼。馋得他直淌口水。
蓝狐狸悄悄藏进草丛里,他尖着嗓门叫了起来:“不好了!‘大皮靴’来了!”
“大皮靴”[xuē]是森林里一个猎人。整天穿着大皮靴,走起路来“咚咚咚”的。他有一支猎枪,森林里的动物都怕他。
红狐狸听到蓝狐狸的叫喊声,他慌忙放下大鱼,东看看,西看看。
蓝狐狸用一块石头,“咚咚咚”,使劲地敲着地皮。
呀!真是“大皮靴”来了!红狐狸慌忙扔下大鱼,朝着山坡上逃去。
蓝狐狸扛起大鱼,边走边唱歌:“红狐狸蓝狐狸,都是狐狸:你吃鱼我吃鱼,一样吃鱼……”
歌声传到红狐狸的耳朵里。红狐狸往山脚下一看,啊,蓝狐狸骗[piàn]走了他的大鱼。
“哼!蓝狐狸真坏!”
蓝狐狸扛着大鱼,只顾昂着脑袋唱歌,脚下没留神,“扑通”一声,掉进了一个坑里。这是“大皮靴”挖的陷阱[xiànjǐng]。蓝狐狸在陷阱里连跳了好几下,就是没法跳出陷阱。他急得大叫:“快来救救我!”
听到蓝狐狸的求救声,红狐狸跑到陷阱边。
蓝狐狸看见是红狐狸,连连作揖:“红狐狸,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狐狸!请你快来救救我!”
红狐狸围着陷阱一边转圈,一边唱着歌:“红狐狸蓝狐狸,都是狐狸;你去死我去死,一样要死……”
突然,远处传来一阵“咚咚咚”的脚步声。这回真的是“大皮靴”来了!红狐狸拔腿就跑。
陷阱里的蓝狐狸急得团团转,浑身直哆嗦:“救救我……快救救我……”
“咚咚咚……””“大皮靴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。
红狐狸跑了几步,想想,又折了回来。他捡起一块石头,朝一旁的草丛扔去。
“大皮靴”听到草丛里有动静,果然“咚咚咚”上那里去了。
红狐狸赶紧捡起地上的鱼单一头递给陷阱里的蓝狐狸,一头拽[zhuài]在自己手里,然后用力往上拉。
蓝狐狸太重了。“啪!”鱼竿断了。
怎么办呢?红狐狸眨巴着眼睛,灵机一动。他飞快地解下自己的裤腰带。把裤腰带的一头放进陷阱里。
红狐狸拉呀拉,费了好大的劲,:把蓝狐狸拉出了陷阱。
不远处,又传来一阵“咚咚咚”的脚步声。
“快!‘大皮靴’来了!”红狐狸双手拎[līn]着裤子,跌跌撞撞地跑在前头:蓝狐狸耷拉着脑袋,紧跟在后面……
人生故事红皮包
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混混儿。我知道他来自于怎样的环境———一个聚集着帮派、吸毒者以及满是暴力的低等住宅区。他说话时带着街头的痞气,他的行为和平常人也不大一样。他走路总是摇摇晃晃的,像一个被击败了的拳击手,而他的面部表情就像银行地下室坚硬而呆板的铁门。在我看来,他长得过于粗壮,他似乎总是小心地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暴躁,以便自己能够适应康复医院高度专业化的团队工作。
我们医院的病人,大多数是来这里度过他们生命中最后的时光的。他们来这儿,因为残疾,或是重病,或是神智混乱,要不就是身体机能已经衰竭,丧失了活动的任何能力。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失去了清晰的思维,绝症和残疾使他们和外界几乎没有任何联系。尽管这似乎很残忍,但对他们来说,却完全无关紧要。
玛丽B就是他们中的一个。护理人员喊她“玛丽B”,因为她是病房西区4个玛丽中的一个。她94岁,脆弱得就像一张飘荡的蛛网。她的丈夫和姐妹们都已先她而去,如果她还有孩子,他们也很久没有管过她了。只要她醒着,她总是一刻不停地手舞足蹈,几乎没有安静下来的时候。
玛丽B的脑子里始终盘旋着一个念头:有人拿走了她的皮包。她整天整夜不停地找,除非她躺在床上或坐在轮椅上。她会出门穿过医院的林阴路,进入男病房区,钻进洗衣房或者厨房,没头没脑地寻找,并且从不放弃。当别人干涉她,她就要求护理把她的轮椅推到大厅,她会一直呆在那个人来人往的地方。
“能借给我一把梳子吗?”她对每个路过的人都这样说,“我的梳子丢了,它在我的红皮包里。我的钱也丢了。我的皮包在哪儿?”
每天,她都重复同样的事,最后玛丽B的询问变成了院子里的噪音———就像手推车装载着滚烫的盘碟经过门厅,或是空调发出的嗡嗡声,又像是对讲机里发出的静电噪声。
我们都知道她根本没有皮包。但尽管我们都特别忙,偶尔还是会有人停下来,带着关心和善意聆听她的唠叨。当然,大多数人都会安慰她两句:“好的,玛丽,如果我见着你的皮包,我会给你拿回来。”
我们大多数都只是这样说说而已———只有一个人除外。
我从不认为肯尼会有耐心停下来听玛丽B念叨,但奇怪的是,他总是能跟玛丽B在一起说着些什么。
他要做什么?我很担心,我观察着。我的第一个猜测是,他是想偷些麻醉剂之类的药品所以才在这里工作。我想我碰到了一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人。
当玛丽B每天叫住他问皮包,而肯尼都答应帮她找时,我的猜疑更不断加深了。我推断出肯尼的某种计划也许要把玛丽B也搅在其中。我想,他可能是想把偷到的药藏到玛丽身边,然后他的同伙再溜进来把药从医院里偷出去。我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,因此我特别加强了对药品分发部门的安全防范工作。
一天下午,在晚餐之前,我看到肯尼往大厅走去,手里拿着一个杂货店的塑料口袋,它看上去鼓鼓囊囊的。
就是这个袋子,我告诉自己,我从桌子后面站起来,悄悄跟了出去。我从后面盯着他,但是我觉得还需要更多的证据,于是我停在大厅里一辆洗衣车的旁边,洗衣篮高高地堆在车上面。
这些洗衣篮正好挡住了我的身体,但是我仍能清楚地看到肯尼大步走向大厅,朝玛丽B的轮椅走过去。
他走到那里,突然转过身来,朝四周张望。我躲开他的视线,看到他紧张地窥视着整个大厅。他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要干什么。
他拿起塑料袋。我的心提了上来,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……直到他掏出一个红色的女士皮包。
玛丽B瘦骨嶙峋的手猛地抬起来,在脸前做了一个惊异和高兴的手势,然后像一个饥饿的孩子想抓住面包那样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。玛丽B紧紧抓住那个红皮包,她把它握在手里,仔细地打量着,然后把它紧贴在她的胸口,像抱着一个婴儿一样地轻轻地摇晃它。
肯尼转过身来,再次飞快地往四周看了一眼。确定周围没人看他以后,他弯下身,打开皮包,把手伸进去,然后他从包里给玛丽B拿出一把红色的梳子,一个装硬币的小钱袋,还有一副小孩玩的玩具眼镜。
玛丽B的脸颊上流下了高兴的泪水。我认为她是因为高兴而流泪的。
泪水也流在了我的脸庞上。
肯尼轻轻地拍拍玛丽B的肩,把塑料袋卷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里,然后,他离开了大厅继续去做他的工作。
我走回我的桌前,坐下来,想起以前对肯尼的怀疑,心中充满了愧疚。
下班的时候,我站在平常护士助理上下班经过的门旁。肯尼带着他的上衣和收音机,蹦跳着走过大厅。
“嗨,肯尼,”我说,“还好吗?你喜欢这个工作吗?”
肯尼惊奇地看看我,然后耸耸肩。“这是我得到的最好的工作。”他咕哝着说。
“护士是一个好职业,”我强调,一个主意忽然从我脑海里冒出来,“唔,你可曾想过去上大学,得到一个正规的护士学位?”
肯尼简直不敢相信。“你在开玩笑吗?我不可能得到那样一个机会的。除非这个护士课程是免费的,否则我不可能得到这个机会。”
我知道这是事实。肯尼放下他的收音机,穿上外套。“上大学对于我来说,是一个奇迹,”他说,“我爸在圣昆顿监狱,而我妈在吸可卡因。”
我紧紧咬住牙齿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,仍然保持微笑。“奇迹总会发生的,”我告诉他,“如果我能想法资助你的学费,你愿意去上大学吗?”
肯尼不敢相信地盯着我。在这一刻他不再像一个混混儿了,我期待着他的回答。“当然!”这就是他所说的,但这已经足够了。
“晚安,肯尼,”当他握住门把手时,我对他说,“我相信,有些事是一定能够做到的。”
人生故事红琵琶
列车在车站喘了口气,便闷头又朝前跑去。他实在坐着无聊,那本杂志他看了八遍,几乎都背下来了。想跟邻座的人聊聊,可一看邻座衣后领的油渍,就放弃了这个念头。他想借机回忆自己的生活,可满脑子都是空白,他显得有些悲哀。窗外还没有绿色,黄黄的,干干的,令人心烦。
这时,车厢门口闪出一张青春迷人的脸,两颗活灵灵的眸子,白色的防寒服,亮晶晶的高腰皮靴。飘逸,清秀,高雅。如一泓清泉,似一缕春风。背后背着一把琵琶,用红绒制成的套,细致精巧。这……能挤挤吗?她的声音仿佛一串铜铃摇响,清脆,动人。他慌忙移了移,宁肯自己委屈,腾出一大块地方。沉默了一会儿,他把那看了八遍的杂志又捧起来翻弄着。
您也懂音乐?她歪着头,惊喜地看着他。
他搁下那本封面庄重的《中国音乐》,表情有些腼腆,但脸色很平静地说,我是指挥,民族乐团的。他的声音优美,浑厚,似敲响大钟。
太巧了,我刚从音乐学院毕业,弹琵琶的。她递过一个黄澄澄的大鸭梨,挂着甜汁,渗着喜悦。他接过大鸭梨,然后,熟练地用小刀削着,削掉了长长的一截儿皮,然后中间一切,另一半递给她。
姑娘轻轻咬了一口,歪着脑袋问,您这是到别的城市指挥去吧?
不,是到外地去讲课。
姑娘羡慕地问:您都指挥过什么曲子?
哦,多了,有《春江花月夜》《春节序曲》……他说出一大堆曲名,那两只手臂下意识地摆动几下,小刀似乎成指挥棒,头发一甩一甩的,颇似日本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。也有我的曲子,刚刚在全国比赛拿了一个铜奖,成绩不太理想,但我已经尽力了。说到这儿,他停顿一下,问,你呢?他非常愿意看她的眼睛,清澈,无任何杂质。像碧波荡漾的湖泊。他真想去摸一下,让湖泊泻出潺潺的清水。他很少这么近距离地和一个漂亮女弦子说话,挺有意思的。
我最爱弹《十面埋伏》。我给您弹一段……姑娘迫不及特地从身后长长的带子里取出一扇琵琶,然后调好弦。周围的旅客围拢过来,觉得很好奇。
他没想到姑娘这么爽快。
她取出的琵琶也是红色的,像一团火胜过牡丹。琵琶竖起来,像一棵白杨树,挺拔俊秀。她像演出一样稳了稳情绪,不好意思地对他嫣然一笑。蓦地,拨响琴弦,琴响处如千军万马,战鼓轰鸣。周围的旅客被这乐曲弄醉了,痴痴地听,愣愣地看。他若无其事地坐在那儿,脸上的表情很淡。
您给提一提?她眨动着一双真挚的眼睛。
哦,力度还欠些,有的和弦不准……你的右手不协调,另外,这首曲子不是光靠高亢,它有伤感的地方。很多琵琶演奏家都忽视这点,弄得战争的味道很浓。你可能不太了解这首曲子的历史背景,只是在模仿别人的技巧。他滔滔不绝地说着,突然他停住,他发现姑娘的眼光里充满了崇拜。他的心在颤抖,很久没有的颤抖。他说。你的第四根弦不准,偏低。
姑娘犹豫地试试,果然偏低。她说,我的耳音很准,教授都夸奖过我,可您的耳音比我们教授的都灵验。
到了一个大站,他和她全都站来下了车。
你也在这儿下?他有些紧张地问。
我分到这儿了。
是吗?他没打招呼,匆匆随着人流走了,那背影有些抖。
她也走了,身后那簇红琵琶外套格外引人瞩目。
她上她所在的团报到了,在排练厅,她看见一个庞大的民族乐队在演奏《春江花月夜》。指挥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,据说是很有名望的。在乐队一角的打击组里,他在卖力气地舞动着大镲。额前挂满了汗珠。姑娘迟疑了片刻,还是笑着朝他走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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